Feburary 2025
作为一个散光患者,我基本避开夜间开车。但今天路上堵车就拖到晚上了。各色灯光闪的我头晕目眩。开车的时候就在想象我出车祸死了的场景,其实也没什么遗憾,没有什么一定要活下去的理由,只是依着惯性活着。唯一的担心就是我爸妈会很痛苦,我还在想之后得把各个账户的钱放一个银行卡上,他们知道我的密码。
过年回去听了很多悲惨的生活。我爸的一个朋友,母亲老年痴呆屎尿失禁需要人照顾,老婆癌症,公司破产了,还有三个小孩在念书;我妈的亲戚的亲戚,一年内死了女婿和孙子。我表姐的儿子自闭症,为了多赚钱打两份工。et cetera,et cetera。各种普遍的痛苦和残酷。根本就没有上帝。对比起来我的不开心好像不值一提。有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忍受痛苦的阈值太低了。
联想到最近看的罪与罚,拉斯柯尔尼科夫去找索尼亚,面对她的境遇也产生了这样的疑问:『既然她不能投河自尽,那她怎么能久久地处在这种地位而不发疯呢?』
上海今天是这个冬季最冷的一天。一回到小区我就感到很抑郁。因为我知道我又要面对我可悲的生活。我前几天心情挺好的,但一回来,吹着冷风,我又不可避免的变悲观。我好像拥有很多,又什么都没有。突然好想回我家的小县城,我曾经觉得那是个破地方。
假期结束了,又要开始打工了,我从两天前就开始对这件事感到焦虑,大脑不自控的不能平静,平静太奢侈了。回家躺着的两周,我感觉有个大电视还是很好的。但是我租的房子压根没有地方放,但我还是急切的想要一个大电视,或许生活就会好起来。Just get a fucking big television.